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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个时候的他，忍受了所有一切他以为不能忍的痛。

    那么卑贱地活了下来。

    报仇。

    心底只有这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而已。就是这两个字，一直支撑着他，活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活到了，就连仇向谁报，有没有必要再报都变得概念模糊的现在。

    “那个时候我就想，既然留下她，就要让她好好活一次。”他突然显得有一些颓败，“其实，我究竟有多失败呢。何尝真的给过她，真正幸福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世间的万物都不能顺着自己所想的轨迹展运行，这样，不是更有意思一点吗？”诡神医的声音仿佛在笑。

    这样，比较有意思一点。

    是这样吗？

    所以就算伤了痛了，不想要这结果，也还是可以笃定地说一句“不悔”。

    北冥云烈缓缓看向诡神医。

    面具下那张最真实的脸。

    这张面具覆盖的，是当年倾天下的绝世美男啊。

    天下第一美男。

    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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